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听我的课,我们这门课的有个很大的题目,叫齐鲁文化,文化是个大概念,大范畴,概括来说,就是一个地域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称,它是需要有人去做专门研究的,我们这里谈不上研究,只是了解,了解我们齐鲁大地上的风物民情,以及历史上繁衍的文化和艺术,知道这些,就像知道我们的根,知道我们这群人的精神所在,愿这门课能给我们一些益处,得到些收获。
所有的文化都是人类的智慧,要谈文化,我们就要先从人谈起,我们齐鲁人的祖先,最远可以追溯到距今四五十万年前的“沂源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沂源县文物普查工作者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到土门镇进行文物考察。在九会村东北的骑子鞍山脚下的一处山洞附近,发现一些很特别的骨头化石,后经考证,这些骨头化石是距今四五十万年前的猿人遗存,跟“北京猿人”差不多是一个时代,他们主要生活在泰沂山区,后来,这些人由山岭移居到平地,大约在一万年前来到汶、沂、沭河两岸的平原和低山丘陵地带生活,开创了齐鲁文明的前奏——东夷文化时期。
夷,东方之人也。夷,是我们齐鲁人的祖先,也称“东夷”。有个词叫作:蛮夷戎狄。是先秦时期华夏统治者对于周边其他民族的称谓,东方曰夷,南方曰蛮,西方曰戎,北方曰狄。从这里,也能看得见继承的影子。对于“东夷文化”,我了解的不多,也没有什么感觉特别要讲的,考古学家说东夷文化有几个重要时期,即:后李文化、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和岳石文化。这里,我们简单说一下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
前些时候有一个报道,说是年我国考古工作者发现了多年前在大汶口文化中期的一个奇特的颅骨。这个颅骨的右侧顶骨靠后的地方有一个近圆形的颅骨缺损,据推测这位墓主曾接受开颅手术,而且术后存活了较长一段时间。这确实令人称奇,要知道那时候还是石器时代,没有手术刀止血钳这些医疗器械,不知道这例成功的开颅术是怎么做到的。从目前已有的大汶口文化遗址内涵来看,我们大致可以描摹那个时代的一些生活风貌,人们在靠近河岸的台地上,或者平原地带的高地上修建了村落,以躲避洪水,除了狩猎、打鱼,他们还学会了种植农作物,饲养家禽,老人去世了,拿猪头陪他随葬,家境好的人家,生活用品中有各种各样的陶器,有鸟形的红陶,上面的镂刻和编织纹极具艺术韵味,也有灰色的高柄杯和白陶器,造型堪称精致。爱美的女人,一边用牙梳整理秀发,一边看日出日落,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玉珠,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个嵌绿松石的骨雕筒,一声幽婉的叹息,似乎能从远古穿越到现在。
龙山文化要比大汶口文化晚一些,年春天,考古学家吴金鼎在山东章丘龙山镇发现了举世闻名的城子崖遗址。在龙山文化所有的出土文物里,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蛋壳黑陶”了,据说,这种陶器内外皆黑,表面光亮如漆,造型舒展优美,器壁薄如蛋壳,堪称陶器中极品,由此,龙山文化又叫“黑陶文化”。现代人怀着对这种黑陶神秘的热爱,呕心沥血倾心仿制,无奈只能得其形似,无法得其神韵,前有古人,后无来者,一代才艺遂成绝唱。除了蛋壳黑陶,还有少量的红陶、黄陶、白陶,服务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有人考证出“陶响器”就是从龙山文化开始的,可见那个时候的人还是极具娱乐品位的,文明似乎用一种别样的方式证明着自身的发展。另一个发展,就是聚落,龙山文化时期出现了城池,一般是带有壕沟的环壕城,或是在较高的台地边沿修建城墙,城内高于四周的台城。这些建筑气势雄伟,不禁让我们想起另一群用石头建造了许多宏伟殿堂、庙宇、陵墓和巨大石碑的玛雅人,当玛雅人用石头堆砌他们城池的时候,龙山文化的城池已经伫立了好几个世纪了。
玛雅人认为死并不是人生的终点,只不过是新旅程的开始。东夷人对生死也有着更为哲理的阐释,他们的“灵魂不死、祖先崇拜、图腾崇拜和各种鬼神崇拜”等观念似乎传递着一种信念,宁静而平和,就拿“鸟崇拜”来说吧,他们认为五谷的种子是飞鸟从天上衔下来的,这种朴素的自然观能够给我们很多的启示,是不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小鸟口衔种子,于是学会了采集和种植,于是连他们的部族也以鸟名为姓。再比如“桑树崇拜”,恐怕跟采桑养蚕是有关联的,桑木成了驱鬼治病的灵枝,就连家乡也成为“桑梓”之地了。
东夷文化是齐鲁文化形成之前盛开的花朵,娇艳而且瑰丽,齐鲁文化正是汲取了这朵盛开的鲜花的花蜜,慢慢滋养成长起来的。我们常把齐鲁文化的渊源追溯到西周时期两个封国——齐和鲁,下面,我们就来谈谈西周、齐和鲁跟齐鲁文化形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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